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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虫鸣声见真情
—— 娄述德访谈纪事
2009年4月11日    来源: 杨清钰


    听闻娄述徳之名,还是源于娄师白先生。作为书画泰斗娄先生的长公子,在深厚的家学影响下,在书画界小有名气也是情理之中。待见到娄述德先生,才知“闻名不如亲见”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走进娄家小院,只觉得是老北京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家,恬静且充满生活气息。从院中走出来迎接我们的娄述德先生只不过是一个已近耳顺之年的老人,一切普通得不能在普通。
    走进娄家的客厅满眼尽是是花草不是还有真真虫鸣,外面虽是春寒料峭,但是娄家的客厅俨然已是盛夏时节。一张大画案标明了娄述德先生画家的身份。

一、从临摹工笔草虫到艺术收藏

    娄述德先生在绘画创作上紧随其父,主要致力于花鸟草虫的创作兼及山水、人物。娄述德先生的工笔草虫深得齐派真传,既有白石老人工笔草虫之形,又得白石老人工笔草虫之神。问及娄述德先生对工笔草虫的研究,先生就讲起早年时候父亲的教导。小的时候他听父亲讲:当年齐白石先生画草虫,常把草虫用针钉在案头,仔细观察草虫的结构后一笔一笔地摹画,以做到精准。于是,娄述德先生便效法白石老人,努力临摹虫草形态,由于他勤奋刻苦,所以进步很快。短短几年时间,他笔下的蜻蜓、秋蝉、蚱蜢、螳螂、蝴蝶、蝈蝈等草虫各个形态生动逼真。
    长期临摹死虫娄述德先生发现一个问题,死虫没有生气,画在画纸上的仅仅是逼真不能表现草虫的灵动。从此,他便开始自己饲养草虫。娄述德先生养过的草虫种类很多有蝈蝈、蛐蛐、扎嘴、金蛉等。在饲养草虫的过程中,制作复杂做工精美的草虫器皿引起了娄先生的注意,进而激发了他收藏葫芦和蛉子盒的兴趣。谈起自己多年的收集娄述德先生颇为得意,一边展示自己的藏品,一边滔滔不绝讲起了葫芦的制做工艺。从培育、制模、掐花到最后成熟讲得非常细致,可见娄述德先生对对葫芦收藏知识研究的透彻。除了葫芦,他还收藏蛉子盒、化石、贝壳。据娄师母透露,娄述德先生下一步准备收藏寿山石。

二、将科学技术融入艺术

    没有像大多数出生艺术世家的人一样,把艺术当作一生的追求。娄述德先生把对科技的追求作为前半生的目标。用娄述德先生自己的话说就是“艺不压身”。在三十年的科技工作中,娄述德先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圆满完成了30多项科技研发项目,并发表了多篇技术论文,其中最有意义和最值得先生骄傲的是成功地研制了电动汽车。完成电动汽车的攻关后,娄述德先生已年过甲子,这个年纪正式有了丰富的人生阅历胸中有沟壑的绘画黄金季。娄述德先生决定趁着这个黄金季,开始了他人生的第二次创业,实现他“后半生重点搞艺术,一定要在绘画艺术领域有所作为”的誓言。
    当问起早年的科学研究能不能跟现在的绘画创作结合起来时。娄述德先生很得意的透露了自己的一个设想——用科技的手段判断画作的真伪。现阶段对书画的鉴定往往于依靠鉴定人员的经验,因此误差非常的。他想利用科技一种手段,通过电脑对比辨别画作真伪。娄先生已经开始作者项工作了,他从自己父亲的画作入手,把娄师白的印章、题字和笔法建库,以便进一步研究。
    娄述德先生说长期从事科研工作,养成了工作系统细致的习惯。在为父亲整理画集时不单纯对娄师白的作品进行收集,同时还考证出作画的时间、背景。将娄师白画作不同时期的变化进行对比,并为父亲整理出艺术年表。此项工作历时三年。《娄师白画集》顺利刊行与娄述德先生的细致工作是分不开的。

三、方寸之间的艺术
    在绘画的同时娄述德先生还精于治印。娄述德先生从幼年开始治印,其治印技术深得其父真传。据先生讲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跟着父亲学习篆刻,父亲有的时候很忙没时间刻印,所以很多印章都由他待刻。他先从齐门入手,然后远至秦汉,近涉晚清吴让之、赵之谦、吴昌硕、邓石如等诸位名家,经过长期的努力,逐渐形成了一种质朴雅拙、平中寓奇、刚柔相济的治印风格。他的篆刻作品,刀法精熟,功力深厚,冲、切、凿、敲自出机杼,表现出既大度又精微,既痛快淋漓又毫无霸气,既神采飘逸又不软弱的强烈个性。印文的组合也非常明显地得力于他的篆隶书法和对古文字、汉字学的研究,他将意、情、神、美融会在方寸之间,使得他的艺术生命充满了无限的活力。有识之士认为,娄述德先生的篆刻与其绘画在发展上并驾齐驱,二者不分上下。

    后记:采访结束,娄先生热情未减,拿出珍藏的蛉子盒一一给我们拆卸讲解。此行,娄先生亲切客气,没有作为艺术名人的倨傲,只是如同一个普通老人对晚辈的谆谆教导,让人受益匪浅。作为一个在科技上卓有成就的工程师,一个艺术界赫赫有名画家,能保持如此一种平和的心态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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