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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宪庭 “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2009年10月28日    来源: 网络转载
    七十年代末和八十年代初,歌曲《小草》一时间很流行,它甚至成为对越南自卫反击战期间中国军人很喜欢唱的歌曲,那时我在电视上听过军人的一次集体合唱,曲调中的自我怜悯和无可奈何的情绪,深深地打动了我,至今让我记忆犹深。本来,那首歌的歌词是倡导“甘作小小螺丝钉”精神的,但“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这几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被曲作者强调出一种无奈和自我怜悯的情绪,尤其被随时失掉生命的战士在演唱中给凸现出来了。在那个年代,人们刚刚从集体意识中觉醒出来,意识到“我是一棵没人知道的小草”,意识到自己生命的卑微,尤其在那场战争中,就不再是50-70年代强调的“甘作小小螺丝钉”,被任意拧在革命机器中了,所以,我以为以那样一种感觉唱《小草》,在某种程度上成为开放以来个性意识最早的觉醒,哪怕它是一种集体无意识。

    我所以想起七十年代末唱《小草》的情景,是因为马越、尹坤、班学俭、朴光燮的四人联展,约我为他们写序言,以及他们为自己的展览起的名字《蜷缩之辈》。其实,他们在其新闻稿中和马越的自述中比我说得更好:“英雄主义和少年气盛时的凌云壮志早已离他们远去,个人命运的难以把握和对当今时代的茫然使他们在精神上‘蜷缩’回个人的内心世界,企图在迷失状态中找到自己的真实存在。”“‘蜷缩’意旨在强大的意识形态和喧嚣的时代背景中,个人在强势力量的挤压下做出的种种被迫反应:无奈、屈从、逃避或自我慰抚。虽然他们的作品中也有自嘲和幽默的一面,但更多地表现出弱势群体面对存在境遇的本能反应。”

    他们还认为“这也是‘玩世’之后的无奈和‘玩世’也是‘被玩’的真实写照。”其实,在我的视野里,人性这种感觉的苏醒,除了我上面提到的《小草》,它一直就在中国当代艺术里存在着。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伤痕和生活流,强调人性和真实,就是一反文革英雄人物的艺术模式,多以小人物入画,诸如罗中立领袖尺寸的《父亲》肖像,画的是一个可怜和老实巴交的农民,以及陈丹青笔下的藏民,何多苓《春风已经苏醒》中的农村小女孩,王川《再见吧!小路》中的女知青等等。只是那时“小人物”和知青代艺术家的关系,知青代艺术家扮演的是一种代言人的角色,即借他们看到的真实――依然受贫困落后摆布的小人物,来宣泄他们被“伟大英雄和富强社会”谎言欺骗的感觉。八五艺术新潮,艺术家不再担任社会的代言人,但他们用于文化上批判的利器,除了继承杜尚的反文化传统之外,有相当一批艺术家尤以西南艺术家为盛,通过自己的生活感觉,强调生命本身的悲情意识,诸如张晓刚的《魔鬼系列》,毛旭辉的《红色人体》系列,张培力的《X?》《30乘30》,以及耿建翌类似面具的狂笑面孔等等。只是八五代艺术家强调一种人类共有的生命悲情,因此作品有一种形而上感觉。到了后八九时期,方力钧、刘炜、刘小东、喻红、宋永红、王劲松等人把视角从形而上转换成一种平视,以自己和自己周围的人,以及琐屑偶然的生活片断入画,表达出一种小人物的无聊情绪。此后,他们开了“平庸和日常生活感觉”的画风,其后象曾浩,以及申玲王玉萍夫妇,王浩韦荣夫妇,和晚出的陈曦,还有西南很多的艺术家等等,日常感觉多带有“小人物生存意识”,这种画风到九十年代中期以后,真是蔚为大观了。其实马越他们的作品也同此画风一脉相承。 如果说不同,就是“平庸和日常生活感觉”画风,多以平常心表现日常感觉,应了一句流行歌曲“平平淡淡才是真”;而马越他们更以小人物自我怜悯的心境,描绘了小人物的卑微处境。也许,他们作为弱势群体――生活在城市边缘地带的宋庄,过着贫穷和默默无闻的日子,宋庄在当代艺术中的名望,并没有给他们以及绝大多数来这里落草的画家带来名声和利益,这种生存处境和体会,会不会成为他们艺术的一个诱因,不得而知;也许,个中原因因人而异,象马越在自述中说的:“我从小到大已被暴虐过无数次,算是被暴虐惯了,并且在父亲的拳脚下学会了这样几种做人本领:挨揍时双手抱头,肛门用力内缩,舌抵齿根(这是我自己总结的)。对不可抗拒的力量尽量避开(如果实在避不开避一时也好)。”所以马越的画就是画自己“双手抱头,肛门用力内缩”的蜷缩状,尤其把自己的蜷缩状安置在画面角落或者占据画面一小部分,更示其可怜见儿。尹坤画泡沫中映照的人,取其随时破灭之意。朴画受伤害的自己和自己躲避的情形,以及画面暖粉红处理,透着一种焦虑和不安。班学俭以遭到突然袭击时本能反应的惯常动作入画,模糊和虚乎乎的画面,有一种在突发事件中抢拍镜头的感觉。这都有意强调了我作为“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在随时被人践踏时自我怜悯的感觉。同样作为对人生悲情处境的自我意识,八五代艺术家大有一种英雄落难的感觉,与马越他们“小人物”的自我怜悯,自是不同。只是,马越他们的作品与八五代艺术家在语言上溶表现性和意象化为一体相比,他们共有一种缺憾――过于依赖描述性。作为对绘画不可替代的独特性追求,恰恰是现代艺术以来最重要的贡献,如果我用文字或者口述描述我被暴虐性时的动态,以及描述人生如气泡那样随时破灭,描述人遭到突然袭击后的本能动作,那么,你画出同样的动作的意义在哪里?你能不能给出我仅仅描述这些动作以外更多可以感觉的东西?就像方力钧无笔触画出的光头泼皮,刘炜烂唧唧的笔触下的人物和风景,以及张晓刚除了他对家庭合影的选择,炭精粉般的肖像画法,也是重要的语言因素。毛焰神经质般的肖像,除了人物的神情,更离不开他独特的斑驳起伏的笔触,凡此种种,我除了赞同马越他们对自我怜悯生存感觉的表达,同时也寄予更高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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